2013年11月3日 星期日


《Miss錯過》04 He is left

聖誕節的裝飾仍誇張地塞滿整個洞穴屋,被金色與紅色發光球圍繞,從外頭看來,簡直像燒起來似的,綻放著閃耀光芒。衛斯理家的男主人披著一身斑駁的棕色大衣,推開自家老舊卻仍屹立的大門,揮走飛舞在門旁的奏樂小天使,「孩子們,我回來了。」亞瑟儘管疲倦,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。



  「今天魔法部的工作怎麼樣?」接過丈夫帶回來的糧食與部內的配給食物,衛斯理太太小心翼翼地捧著,衛斯理家的孩子們以及這段時間借宿男朋友家的妙麗,早從洞穴屋時鐘指向回家的那刻,就已經迅速而靜默地聚集到客廳。


  亞瑟只是嘆了口氣,而這卻讓所有人都繃緊神經。金妮不知何時泡了杯茶想要遞給他父親,卻只聽見茶杯不停碰撞桌面的聲音。


  「……別擔心,沒甚麼大事。只是我突然被升為司長了。」他接過小女兒手中顫抖的茶杯,啜了一口。原本停在聖誕樹上的金絲雀,突然飛到亞瑟頭上咕咕叫著,試圖吸引群眾的目光,卻只是更突顯了這裡的寂靜。


  猜疑的目光在四周旋繞著,逐漸在交流中轉為無言的理解,而得到答案的結果只是讓氣氛變得更加低迷。雙胞胎同時對視了一眼,空氣陷入一種凝滯,茉莉的眉頭深鎖,女孩們也面色凝重。然而,榮恩自始自終卻都保持著茫然的表情。


  「……呃,我不太明白,所以這樣、不好嗎?」他有些尷尬地開口。
  「……是為了架空權力吧?」雙胞胎其中一人這麼說,「……最近,好幾個新任司長都是鄧不利多派的。」弗雷看了喬治一眼,他點了點頭,「……聽說職位都只是個空包,一點實權也沒有,有幾個正氣師甚至還被轉調到運動部門。」喬治接著補充道。


  「我也是這麼想……魔法部高層現在…全都是那個人的人馬。」那個人似乎早就埋伏了幾個人進入魔法部,再加上一些容易被煽動的傢伙,現在的魔法部,幾乎形同虛設,「這次升司長,大概也是為了控制我們的行動,畢竟,光明正大的裁員只會讓我們更有造反的機會。」他不得不承認黑魔王真的很有手段,與其讓真正有能力的巫師逃離掌控,不如讓他們處在空位,更容易監視。


  「那同時也是個蠱惑大眾的好方法,讓大家以為魔法部還保有正義,甚至以為社會其實還有和平的可能。但…」格蘭傑緊抿雙唇,難道真的沒有反擊的辦法了嗎?


  「親愛的,所以你以後該怎麼辦……?」衛斯理太太撫摸著丈夫佈滿血管的雙手,雙眼溫柔而哀痛的幾乎要滲出水來。


  「……大概就是、每天準時上班、當個被監控的木偶吧。」亞瑟故作輕鬆地聳聳肩,「想要辭職他們會對你們不利的……要再從內部打聽到甚麼消息,恐怕也很困難了。」他被迫遠離了權力核心,他不知道,自己能相信的人還剩下多少。更別提,「…新上任的部長居然是魯休斯……」亞瑟一點也不願想像世界竟將再度回到過去那段恐怖的時代。誰都不願意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歷史回溯。


  「媽、金妮……別哭了,至少、至少我們還有鳳凰會啊。」儘管榮恩安慰母親跟妹妹的話說得好聽,最後的語氣卻透漏著不確定。


  他們都不敢提起,哈利呢?


  哈利波特在哪?他們的救世主在哪?


  那個活下來的男孩,是不是,真的已經成為那個曾經活下來的男孩了?


  
  「喀吱──!可疑訪客!可疑訪客!」大門口的鳥形木雕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。


  下一秒,葛來分多的孩子們全都咚咚咚地跑回房間,「快點!」茉莉氣聲喊道。
  每晚例行的、被稱之為查訪的活動。衛斯理夫婦一如往常,兢兢業業地在門前屏息,等候大門外不速之客的到來。



  兩個月了,誰都不敢再提起哈利波特四個字。彷彿問了,就像親口承認他們已永遠失去他。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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